飞行汽车:2028年前,呈现多种构型并存的局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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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，国家发改委成立“低空经济发展司”，负责拟订并组织实施低空经济发展战略、中长期发展规划，提出有关政策建议，协调有关重大问题等的职能司局。

作为新质生产力的典型代表，低空经济正逐步成为我国经济增长新引擎，飞行汽车作为其中的细分赛道更是火热出圈。小鹏、广汽、吉利、奇瑞、长安等车企纷纷加入，开始布局低空产业。

根据中国民用航空局数据，2025年中国低空经济的市场规模有望达到1.5万亿元，到2035年更是有望达到3.5万亿元。飞行汽车将作为一个重要角色参与到低空经济的发展中。车百智库调研报告《加快飞行汽车发展和应用的建议》认为，作为面向空中交通和未来出行的新型交通工具，飞行汽车具有很大发展潜力。



01
飞行汽车发展的战略意义

飞行汽车是指面向低空智能交通和立体智慧交通的载运工具，主要包括电动垂直起降航空器（eVTOL）和陆空两栖两大类型。具备低排放、低噪声等可持续发展特征，系统效率、经济性和安全性较直升机明显提升；能够实现垂直起降，提高空间利用率和起降效率，有望成为具备大众化属性的新型交通载运工具。

飞行汽车是未来产业的重要载体，也是全球工业大国的新竞争领域。飞行汽车可以容纳6G、卫星通信、通感一体、新材料等一系列新兴产业的技术，也能体现国家通信情报、空中防御等方面的军事能力，成为各国产业竞争的主要领域。

飞行汽车是航空业电动化转型的重要突破口。在全球航空运输业2050年实现净零碳排放的背景下，各国积极推进电动航空器发展，开启了新一轮的产业创新和变革，目前正处于发展初期。长远来看，现阶段优先发展低功率等级的航空器，将为下一步运输大飞机的电动化奠定基础。

发展飞行汽车可以加快推动构建空地一体的立体智慧交通网络。当前我国中短途运输以汽车、火车/高铁等二维平面交通方式为主，而飞行汽车在50-400km的交通范围内更具便捷性和性价比。

从细分应用场景看，飞行汽车的应用场景正逐步从医疗救援、观光游览、物流运输、高端公务出行等公众服务领域，向空中出租车、个人出行等领域拓展，形成立体交通网络，有利于进一步提高出行效率、突破既有水域地区的交通局限、补充航空应急医疗的空白等，同时也将优化城市全域交通和城市规划。

对于汽车行业，飞行汽车的发展可以进一步推动关键技术突破。相关技术依托飞行汽车实现进步、提高可靠性后，也能外溢到智能电动汽车领域。

我国具备发展飞行汽车的产业基础条件。在传统航空业，由于国内低空管理严格和航空业起步较晚等原因，通用航空领域的发展较欧美国家缓慢。但在当前航空电动化发展的背景下，我国具备了换道发展的有利条件。在通用航空产业基础设施、供应链及服务体系的基础上，利用汽车产业在电动、智能、网联等领域的产业链优势，结合充换电、第三方检测、保险等方面的成熟模式，可将低空飞行管理作为既有地面交通管理的延续。电动飞行器领域有望实现类似电动汽车产业的换道赶超。

02
国内外飞行汽车发展的基本情况

1、全球各国在低空经济领域采取不同管理模式

针对民用航空管理，美国由政府统管，澳大利亚等国家采用私有化的方式，我国和部分国家采用军民协同管理的方式。自2010年起，我国经过十余年的低空空域改革，目前已初步具备低空空域管理的基础条件。2023年国家空管委出台的《国家空域基础分类方法》中，明确低空范围的G类和W类为非管制区，当前各城市主要按照民航局审批的试点航线进行应用示范。

准入层面，个别国家针对飞行汽车采用单独立法或给予特殊适航的管理方式，我国已经完成eVTOL适航取证，正在制定分体式飞行汽车适航认证。各国在适航认证一般流程上基本一致，对于eVTOL，欧洲航空安全局（EASA）建立全新的监管框架，美国和中国则在既有适航法规基础上，结合实际适航认证过程中的问题，完成适航认证。

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自2009年起，开始探索一体式飞行汽车商业许可，但也只允许空中飞行功能，尚未同时批准道路行驶权。不过，目前美国政府给Alef的一体式电动飞行汽车Model A颁发了特殊适航认证，允许其用于展览、研究和开发等有限用途。

在我国，目前亿航载人EH216和峰飞无人载货V2000CG两种eVTOL，已经在民航局完成航空器适航取证。对于陆空两栖的飞行汽车，我国针对分体式飞行汽车的设计，正在探索汽车和航空器整体满足车规级认证，航空器单独满足航空适航认证的认证方式。

2、全球飞行汽车产业链日益完善

产业链层面，多个行业正深度参与全球飞行汽车产业发展。该行业的全球产业链正在拓宽，除了原有航空业的龙头企业，丰田、现代汽车等汽车领域和联想、腾讯等ICT领域企业，也正通过投资、联合研发、自主研发等多种形式，参与此次交通变革，在美国《航空周刊》全球排名中，汽车行业的企业占比达一半，中国个别企业在全球范围看具备一定竞争实力。

上述领域的企业还通过与出行服务平台、公务航空公司、直升机运营公司联合探索新合作模式，进一步满足高端出行和公务出行的需求，激活了新低空出行市场。



3、飞行汽车的应用正从医疗救援、物流运输等领域向空中出租车、个人出行等大众市场延伸

应用层面，美日法计划近几年借助大型赛事完成运输、观光试点示范，国内也优先在公共服务低空场景落地，逐渐完善配套支撑体系建设。法国在2024年巴黎奥运会开通接送参会人员的低空运输和观光航线。日本将在2025年大阪关西世博会提供会场、市区和机场间的空中接驳。美国为了适应无人机或小型电动飞机、自动空中交通管理等创新性航空技术，提出“先进空中管理”理念替代原有的“城市空中管理”，拓展郊区、农村、跨城、跨州的空中运输和出行服务，计划在2028年洛杉矶奥运会前实现规模化运营，并完善基础设施、电力网络等重要支撑事项。

国内结合各区域地形特点和市场需求，开展区域性试点示范，逐步完善立体交通运输网。从各区域看，目前长三角、珠三角、川渝、东北等区域，正探索飞行汽车在物流、农业、旅游、消防、载人运输、公共服务、私人飞行、警务安防、巡检、医疗救援等领域的广泛应用。另外，新疆、内蒙古等城区人口相对稀疏的地区，可能成为更易落地的示范空域。

从不同的市场需求看，部分车企在农业、军事地形探索系统等方面，正在尝试实现汽车与无人机的协作工作。同时，少量企业还针对个人出行提供交通工具，把它作为高端车的组成部分。但是飞行汽车要全面实现类似驾驶汽车的自由出行，还需要完备的空中交通管理和成熟的交通工具，这是一个更长远的落地场景。

03
飞行汽车构型尚处于探索阶段

技术层面，飞行汽车构型仍在探索。现有的飞行汽车构型，主要以4-6座的电动垂直飞行器为主，纯电续航最低达20km，多数为混合动力，巡航速度可达200km/h，其中，Overair、Joby、Volocopter、SkyDrive和吉利的产品将在近几年的奥运会等国际赛事中用于人员接驳；此外，美国Alef在探索一体式飞行汽车，国内小鹏汇天在探索分体式飞行汽车。飞行汽车构型因为应用场景不同而差异较大，目前大多数飞行汽车处于概念设计阶段，仅有少量项目正在进行或已完成适航取证。

据预测，2028年前，第一代飞行汽车构型将呈现百花齐放的态势，包括倾转旋翼、多旋翼等机型，长期来看，将向矢量推进构型演进。随着储能结构一体化设计、分布式电池设计、能源架构优化等新技术和集成技术的快速迭代，以及产业链的趋同、自主研发和批量化生产的实现，2030年前后第二代、第三代飞行汽车构型会更趋同，成本也会大幅度下降。

执笔人：张永伟、李亚娟、崔书豪、雷文聪

改写：周颖

本文中内容与相关数据均来源于车百智库调研报告《加快飞行汽车发展和应用的建议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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